書名:我會愛:阿赫馬托娃抒情詩選
作者:﹝俄﹞安娜‧阿赫瑪托娃
譯者:烏蘭汗
ISBN:978-986-6777-56-1
出版:人間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2.10
售價:240元(含運費)
地址:台北市萬華區長泰街59巷7號
電話:02-2337-0566
傳真:02-2337-08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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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簡介:
這本詩集是阿赫馬托娃早期的抒情詩,描寫沒有指望的愛所帶來的痛苦,她以一個不為他人所愛的女人的名義說話,描繪了一系列受盡折磨的、被單相思弄得心神不寧的、悲痛欲絕的女人形象。
作者簡介:
安娜‧阿赫瑪托娃是白銀時代的抒情詩人,二十世紀俄羅斯最傑出的史詩歌手。史達林時代日丹諾夫曾斥責她是「奔跑在閨房和禮拜堂之間的貴夫人」,「混合著淫聲和禱告的蕩婦和尼姑」。然而,阿赫瑪托娃絕不是「蕩婦」,更不是尼姑。她是位抒情女詩人,是位熾熱的愛國者,始終和多災多難的人民在一起。
譯者簡介:
烏蘭汗(本名高莽), 1926年生於哈爾濱。經歷:中俄友好協會顧問,中國國際友人研究會理事,中國作家協會、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翻譯工作者協會的會員。《世界文學》雜誌主編。長期從事蘇俄文學研究、翻譯、編譯工作和對外文化交流活動,並曾於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任職;目前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
曾獲得俄中友誼獎、普希金獎、高爾基獎、奧斯特洛夫斯基獎、俄羅斯總統頒發的友誼勳章,烏克蘭總統頒發的三級功勳勳章,是俄羅斯作家協會名譽會員、俄羅斯科學院東方研究所名譽博士、俄羅斯美術院榮譽院士。
著有《久違了,莫斯科!》、《俄羅斯美術隨筆》、《烏蘭汗譯文選》和《烏蘭汗譯詩選》。
《我會愛:阿赫馬托娃抒情詩選》代序──難以戰勝的女皇──從情詩看阿赫馬托娃◎呂正惠
從最淺顯的表面看,詩人阿赫馬托娃有兩種面,一個是以愛情詩出名的早期的阿赫馬托娃,另一個是寫《安魂曲》、《沒有英雄人物的敘事詩》等抒情史詩的後期的阿赫馬托娃。這兩種面的差別,粗粗一看,相當令人驚詫,不知如何統一起來。這應該是阿赫馬托娃最吸引我興趣的原因。我把手邊已有的關於阿赫馬托娃的書,都翻閱了一遍,幸運的是,我發現阿.帕甫洛夫斯基的《安.阿赫馬托娃傳》(守魁、辛冰譯,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 年)對這一謎題有極深入的分析,我受到很大的啟發。如果我們追溯阿赫馬托娃情詩的發展,比較她各個時期的情詩,也可以從一個側面解開這個謎題。阿赫馬托娃最早的情詩是極為迷人的,深受當時讀者歡迎。譬如:
我的腳步仍然輕盈,
可心兒在絕望中變得冰凉,
我竟把左手的手套
戴在右手上。
台階好像走不完了,
我明知—它只有三級!(本書27 頁)
短短的六行,初嚐戀愛滋味的少女的焦慮與慌張躍然紙上,文字的輕倩與戲劇張力令人嘆賞。再看另一個例子:
深色披肩下緊抱著雙臂……
「你的臉色今天為何憔悴?」
—因為我用苦澀的悲哀
把他灌得酩酊大醉。
我怎能忘掉?他踉蹌地走了,
痛苦得嘴角已經斜歪……(24 頁)
在這裡,女孩既折磨情人,其實也是自我折磨,那種戀愛心理的奧妙表達得淋漓盡致。阿赫馬托娃所崇拜的勃洛克跟當時的許多詩人一樣,非常欣賞她的才華。不過,他曾批評說,阿赫馬托娃這種情詩是在男人面前寫的,而不是在上帝面前寫的,這是很有道理的。因為這種情詩每個男人都喜歡讀,當女性為愛情所苦時,男性沒有不高興的。
不過,隨著阿赫馬托娃詩藝的成長,她情詩中的女主人公的語氣好像也逐漸轉變了,譬如:
我有一個淺笑:
就這樣,嘴唇微微翕動,
我為你保留著它—
要知道,這是愛的表徵。
即使你卑鄙狠毐,即使你
拈花惹草,我也決不躊躇。
我眼前是閃著金光的誦經台,
我身旁是灰眼睛的未婚夫。(46 頁)
明明已經要跟未婚夫在誦經台前完成神聖的婚禮了,卻還把淺笑保留給那個「卑鄙狠毐」的你,這樣的女性決不是循規蹈矩的。再看另一個例子:
我送友人到門口,
在金色塵埃中稍事佇立。
從鄰村小小的鐘樓
傳來了重要的信息。
被人拋棄!這是編造的語句—
難道我是一朵花,一封信?
不過我的眼睛變得冷峻,
目光在昏暗的立鏡中窺尋。(53 頁)
這個剛剛被人拋棄的女性,「眼睛變得冷峻」,顯然也是非同尋常的女子。在阿赫馬托娃剛出版兩本詩集以後,年輕的評論家尼. 多布羅沃就看出了她的抒情女主人公的特性了。他說,阿赫馬托娃的「抒情心靈與其說是過分柔順的,不如說是堅強的;與其說是淚眼縱橫的,不如說是殘酷的,而且這種心靈是明顯地占支配地位的,而不是被壓制的。」這也就是說,阿赫馬托娃在她的情詩中表現了一種女性意志的非凡力量。
阿赫馬托娃在1910 年二十一歲的時候,與詩人古米廖夫結婚。他們很早就認識,古米廖夫在還沒有成名前已開始追她,一直追了七年,因為阿赫馬托娃完全不予理會而幾次企圖自殺。因為古米廖夫的執著,他們兩人終於結婚。其實兩人的個性相差太大,親友都不看好這個婚姻。阿赫馬托娃婚後也很少享受到愛情的喜悅,這是她早期的情詩往往表現出一種莫名的悲哀與痛苦的原因,而他們夫妻也都知道,這個婚姻不可能維持太久。
1914 年阿赫馬托娃認識了正在軍中服役的鮑.安列坡,對他很有好感。1916 年初,安列坡休假,他們二度見面,阿赫馬托娃主動把一玫黑戒指送給安列坡作為定情之物。1916 年末到1917 年初,他們在短期相聚的時間之內處於熱戀中。這個時候,俄國國內政治態勢已經非常不好,革命一觸即發,安列坡希望移居英國,並企圖說服阿赫馬托娃跟他一起走,但阿赫馬托娃堅決拒絕。二月革命爆發後,安列坡離開俄國,從此再也沒回來,他和阿赫馬托娃的戀情就此中斷。(關於兩人的交往過程,請參看本書所附的〈黑戒指的故事〉一文)。
安列坡是阿赫馬托娃真正傾心的男人,在1916 年他們定情前後,阿赫馬托娃寫了這樣一首詩:
我知道,你對於我就是一種獎賞,
獎賞我多年的勞動和憂傷,
獎賞我從未嘗試過
人世間的喜悅歡暢,
獎賞我從未對情人說:
「你真可愛。」
獎賞我寬恕所有人的一切,
而你—將成為我的天使。(81 頁)
詩中洋溢著一種欣慰與幸福之感。可是,面對混亂的俄國情勢,他們對個人前途的選擇卻南轅北轍。安列坡對俄國的未來並不看好,寧願流亡到他曾居住多年的英國。阿赫馬托娃雖然不了解二月革命,更不了解其後發生的十月革命,但她不願意離開她所喜愛的俄羅斯大地和俄羅斯傳統文化。不論俄國的現實可能產生什麼變化,不論將來她可能在俄國碰到什麼苦難,她都不願意離開。安列坡還在俄國時,他們為此爭論過好多次,最後兩人終於因此分手。在這一件事情上,阿赫馬托娃即使面對自己最喜歡的男人,卻一點也不願妥協。在安列坡尚未離開俄國前,阿赫馬托娃寫了這樣一首詩責備他:
狂妄使你的靈魂蒙上陰影,
使你的眼睛看不見光明。
你說,我們的信仰—是夢,
而海市蜃樓—那是我們的京城。
你說—我的王國罪孽深重,
我說—你的王國并無神靈。(73 頁)
一個生活已經完全西化的藝術家和一個植根於鄉土和民族傳統的詩人,顯然無法解決他們的矛盾,雖然他們彼此深深相愛。安列坡離開後,阿赫馬托娃還寫了好幾首詩,其中一首是這樣的:
這件事很簡單,很清楚,
每個人都很了然,
你根本不愛我。
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坎。
……
為什麼我要拋棄友人,
拋棄鬈髮的孩郎,
為什麼我要離開心愛的城市,
離開我親愛的家鄉,
像個黑色的女丐
在他國的首府流浪?
啊,只要一想到我會見到你,
心中就無限歡暢!(92 頁)
這是一首愛恨交織的詩,最後兩句充分表現阿赫托娃對安列坡的無法忘情,但即使這樣,她仍不願為了心愛的情人而像乞丐似的流浪異國他鄉。為了她熱愛的祖國,她寧可不要這個難以忘懷的情人。
安列坡和她分手了,而她和古米廖夫的婚姻關係也在1918 年結束。不久,她就嫁給亞述學專家希列依科,希列依科懂得四十種左右的語言,阿赫馬托娃可能因為欽佩他而與他結婚。沒想到希列依科雖然是個傑出的學者,卻完全不尊重阿赫馬托娃的詩才,只希望她成為忠實的秘書。他們的婚姻只維持了三年,然後就分居了。阿赫馬托娃把這一次的婚姻經驗寫成一組詩,題為《黑色的夢》,顯然,這是一次惡夢。其中一首詩是這樣寫的:
勉勉強強地分了手,
也熄滅了令人厭惡的火焰。
我的永恆的對手,您該去
學學對人的認真的愛。
……
我接受了分手這一禮物,
還有忘卻,把它們當做天賜。
可是,告訴我,你敢不敢
讓別人承受十字架的苦難?(守魁、辛冰譯)
在這首詩裡,男女之間的關係似乎形成了一種命中註定的決鬥狀態。從此以後,阿赫馬托娃已不可能成為溫順的妻子,所以她又說:
要我百依百順?你簡直失去了理智!
我只服從上帝的旨意。
我不想戰戰競競,也不願苦惱不已,
對我來說丈夫等於劊子手,家是監獄。(王守仁、黎華譯)
這個女人的意志力顯然不是任何男性所能控制得了的。
就在阿赫馬托娃和希列依科的關係陷於僵局時,她和作曲家盧里耶的交往逐漸密切。盧里耶曾把她的許多詩譜成曲子,現在又邀請她把勃洛克的名詩《白雪假面》寫成芭蕾舞腳本,由他譜曲,準備在巴黎上演。盧里耶顯然鍾情於阿赫馬托娃,希望她一起到巴黎去,但她如同拒絕安列坡一樣斷然拒絕了盧里耶。就在這個時候,阿赫馬托娃寫下了那一首極為著名的詩:
拋棄國土,任敵人蹂躪,
我不能和那種人在一起。
我厭惡他們粗俗的奉承,
我不會為他們獻出歌曲。
阿赫馬托娃雖然沒有離開俄羅斯,但流亡海外的僑民一直念念不忘她過去的作品,一再的加以翻印。她這首詩不一定只是為盧里耶而寫的,她也會因盧里耶的邀請而想起安列坡,也可能想起一切在海外的朋友。「我不會為他們獻出歌曲」等於正式宣告他跟流亡者斷絕關係,不再為他們寫作。
我永遠憐憫淪落他鄉的遊子,
他像囚徒,像病夫。
旅人啊,你的路途黑暗茫茫,
異鄉的糧食含著艾蒿的苦楚。
三十八年後盧里耶從海外寫信給阿赫馬托娃,說「這裡不需要我們任何人做任何事,道路對外國人來說是封閉的。所有這一切你早在40 年前就已經預見到了:別人的麵包發出蒿草的味道……你所有的相片整日地望著我……。」事實上,俄國革命後,知識分子要嘛選擇在國內面對苦難的祖國,要嘛選擇在國外過著漂泊無根的、沒有靈魂的日子。這些,阿赫馬托娃早就知道了,她寧願住下來,所以她接著說:
我剩餘的青春在這兒,
在大火的煙霧中耗去,
我們從來沒有回避過
對自己的任何一次打擊。(以上101 頁)
在1917 年安列坡剛離開俄國的時候,阿赫馬托娃還寫了另一首名作:
我聽到一個聲音。他寬慰地把我召喚:
「到這邊來吧,」他說,
「放棄你那多災多難的窮鄉僻壤,
永遠地離開你的俄國。
……
可是我淡然地冷漠地
用雙手把耳朵堵住,
免得那卑劣的瀾言
將我憂傷的心靈玷污。(98 頁)
勃洛克有一次在晚會中特別朗頌了這首詩,朗頌完還對聽眾說,「阿赫馬托娃是對的,這的確是卑劣的瀾言,逃避俄國的革命是一個莫大的恥辱。」阿赫馬托娃和她的偶像勃洛克不一樣,勃洛克支持革命,他留下來了;阿赫馬托娃並不了解革命,但她也選擇留下來,拋棄她喜歡的情人,也拋棄喜歡她的人,她寧願留下來面對祖國的一切困難。這個問題對她來講,已經超乎愛情之上,成為至關重要的問題。在內戰剛結束之後,她寫了這樣一首詩:
全被搶光,全都背叛,全被出賣,
死神的翅膀隱約可見,
由於飢餓的煩惱一切都被啃光,
我們怎能有一點兒光亮?
城外那從未有過的森林
白天裡飄出櫻桃樹的芳香。
透明的七月高空深處
夜裡新的星座在閃爍光芒。
奇迹正如此地走近
來到塌掉的髒屋子前……
不論誰,不論誰也不明白,
但這正為我們自古以來的期盼。(守魁、辛冰譯)
雖然內戰後的俄羅斯一片殘破景像,但她仍然看到新星座的光芒在閃爍,她仍然堅信奇正在走近。應該說,大革命後俄羅斯的命運已成為她最關懷的問題,個人的情愛反而變成次要了。這個時候的阿赫馬托娃,已經是一個準備承受任何苦難、堅定不屈的人了。
阿赫馬托娃和她的第三個丈夫尼古拉.普寧相處了十五年(1923-1938),兩人分手後,普寧對人說,,「她像個女皇」。這話講得真好,她已經不屬於任何人,她敢於在史達林大整肅的恐怖時期默默的寫下《安魂曲》,為俄羅斯所有苦難同胞哀悼,也因此,在艱苦的衛國戰爭勝利後,她才能夠完成《沒有英雄人物的敘事詩》,把她整個生活的時代記錄下來。只有看到她終於走出了個人情愛的小天地,進入到一個充滿歷史感的苦難時代,我們才能充分體會,不論在人格上,還是在文學成就上,阿赫馬托娃都是偉大的。楚科夫斯基在〈安娜.阿赫馬托娃〉一文中說,只要看到她,就不由得想起克拉索夫的詩句:
俄羅斯農村有這樣的婦女
表情莊重安詳
動作瀟洒有力,
走路、看物如同女皇。(見本書233 頁)
阿赫馬托娃是俄羅斯千千萬萬偉大女性的代表與體現,這不只是楚科夫斯基對她的禮讚,而且是文學史的定評。
最後,我想簡單談一下烏蘭汗的譯文。我不懂俄文,但在校讀《安魂曲》和本書時,卻深為他所譯的阿赫馬托娃而感動。像本書所收的〈靜靜的頓河靜靜的流〉和〈夜訪〉,譯文幾乎是完美無瑕。我在校對《沒有英雄人物的敘事詩》時,雖然不能完全掌握詩的內容,但卻可以領會烏蘭汗花了不少力氣企圖再現原詩的韻律感。我還想舉兩個例子,說明他在翻譯時的精細考量。
你不可能活下來,
你不可能再從雪地上爬起。
二十八處刀傷,
五顆子彈射進軀體。(108 頁)
這四句詩烏蘭汗譯得長短不齊,而且每行的音節數顯然比原作還要少。我還看過其他三種譯文,它們保持了原詩的音節數,但卻顯得有一點拖沓,因此就缺少力量。烏蘭汗為了更簡潔有力,譯文便不再遵守原作的格律。另一個例子剛好相反:
眼睛不由自主地乞求寬饒。
當著我的面,別人把你的名字提到,
名字那麼短,聲音那麼脆,
你說這時我的眼晴,應該如何是好?(44 頁)
第一行的「寬饒」,原來譯為「寬恕」,改成「寬饒」後,就跟第二、第四行押韻,再仔細看這首詩的後面兩節,也都是每四行押三個韻,像這種地方,烏蘭汗並沒有輕輕放過。我最驚嘆的是〈夜訪〉一詩的譯文,全詩譯得格律精嚴,簡直無懈可擊。我跟谷羽先生談了我的感想,谷羽先生回信說,烏蘭汗從小讀哈爾濱俄僑學校,他的俄語口語在大陸很少人比得上,因為他的俄語語感極好,所以轉換成漢語時就能收放自如。
烏蘭汗在1980 年代終於發現阿赫馬托娃,而且把她的詩譯了那麼多,對我們來講真是幸運。我相信他在這方面的譯品,會成為中譯外國詩的重要遺產,並且對中國的現代詩創作也會有啟迪作用。
2012/9/25
2012/10/1 修改
目錄
難以戰勝的女皇—從情詩看阿赫馬托娃呂正惠/1
詩—是心靈之歌谷羽/11
我會愛/15
譯自《黃昏集》(1912)
愛/19
在皇村
一 林蔭路上牽走了一匹匹馬駒/20
二 那兒是我的大理石替身/21
三 黝黑的少年在林蔭路上徘徊/22
無論是那個吹風笛的男孩/23
深色披肩下緊抱著雙臂/24
門扉兒半開/25
你可想知道全部過程/26
吟唱最後一次會晤/27
心兒沒有鎖在心上/28
白夜裡/29
風兒,你,你來把我埋葬/30
灰色眼睛的國王/31
他愛過/32
我的生活恰似掛鐘裡的布穀/33
葬/34
詩兩首
一 枕頭—上下都已/36
二 還是那個聲音,還是那道視線/36
我對著窗前的光亮祈禱/38
譯自《念珠集》(1914)
心慌意亂/41
我們在這兒是些遊手好閒之輩/43
眼睛不由自主地乞求寬饒/44
真正的體貼不聲不響/45
我有一個淺笑/46
你好!你可曾聽見/47
記憶的呼聲/48
你知道,我正為不自由所苦/49
1913年11月8日/50
別把我的信,親愛的,揉搓/51
我來到詩人家裡作客52
我送友人到門口/53
這十一月的日子,可會把我原諒/54
我不乞求你的愛/55
譯自《群飛的白鳥集》(1917)
你好重呀,愛情的記憶/59
用經驗代替智慧,如同/60
繆斯走了,踏著/61
別離/62
濱海公園裡小路黑黝黝/63
萬物都讓我想起他/64
總會有一種普普通通的生活吧/65
她來了。我沒有流露心中的不安/66
皇村雕像/67
微睡又把我帶進了/68
你為什麼要佯裝成/70
我們倆不會道別/71
禱告/72
狂妄使你的靈魂蒙上陰影/73
記1914年7月19日/74
夢/75
傍晚的天色茫茫昏黃/77
我不知道你活著,還是已經死去/78
我的影子留在那裡了/79
我覺得—這兒永遠/80
我知道,你對於我就是一種獎賞/81
譯自《車前草》(1921)
家中立刻靜了下來/85
你背信棄義:為了綠色的島嶼/86
天一亮我就醒來/87
我和一個高個人私交/88
你當時瞟了我一眼/89
我問過布穀鳥/90
塵世的榮譽如過眼雲煙/91
這件事很簡單,很清楚/92
身軀變得何等可怕/93
我沒有遮掩小窗/94
如今再沒有人聽唱歌曲/95
頸上掛著幾串小念珠/96
短歌/97
我聽到一個聲音。他寬慰地把我召喚/98
譯自《ANNODOMINI》(1921-1922)
拋棄國土,任敵人蹂躪/101
他悄悄地說:我甚至不惜/102
這兒真好:簌簌,颯颯/103
黑戒指的故事/104
鐵鑄的欄杆/107
你不可能活下來/108
站在天堂的白色門口/109
我的話咒得情人們死去/110
寫給很多人/111
譯自《蘆葦集》(1924-1940)
繆斯/115
二行詩/116
但丁/117
柳樹/118
活人一旦死去/119
離異
一 我們經常分離—不是幾/周120
二 正像平素分離時一樣/120
三 最後一杯酒/121
馬雅可夫斯基在1913 年/122
安魂曲(選五首)
獻詞/124
靜靜的頓河靜靜地流/126
不,這不是我/127
判決/128
尾聲/129
譯自《第七本詩》(1936-1964)
我們的神聖行業/133
宣誓/134
英雄氣概/135
勝利/136
悼念友人/138
從飛機上外望/139
三個秋天/141
親人的心兒都高懸在星際/143
在少先隊夏令營/144
CINQUE
一 我仿佛俯在天邊的雲端/146
二 聲音在太空中消逝/147
三 很久以來我就不喜歡/147
四 你自己何嘗不知道,我不會/148
五 我們不像沉睡的罌粟花那樣呼吸/149
那顆心再也不會回答我的呼喚/150
這就是它,果實累累的秋季/151
長詩未投寄時有感/152
莫斯科的紅三葉
一 近似題詞/153
二 無題/153
三 再敬一杯/154
子夜詩抄(選四首)
代獻詞/155
十三行/156
召喚/157
夜訪/158
音樂/159
片段/160
夏花園/161
我仿佛聽見了遠方的呼喚/163
不必用嚴酷的命運恐嚇我/164
獻給普希金城
一 啊,我心疼!他們把你燒掉/165
二 這棵柳樹的綠葉早在十九世紀已經枯萎/165
短歌四首
一 旅人的歌,或從黑暗中傳來的聲音/167
二 多餘的歌/167
三 告別的歌/168
四 最後的一支歌/169
詩集上的畫像/170
回聲/171
詩三首
一 是時候了,應該把駱駝的嘶鳴遺忘/172
二 翻一翻黑色的記憶/172
三 他說得對—又是街燈,藥房/173
永誌不忘的日子又臨頭/174
如果天下所有向我乞求過/175
悼念詩人/176
皇村禮讚/178
故鄉的土/181
科馬羅沃村速寫/182
最後的一朵玫瑰/183
什麼諾言都不顧了/184
雖然不是我的故土/185
譯自《集外篇》
那輪狡猾的明月/189
我用昂貴的、意外的代價/190
會被人忘記?這可真讓我驚奇/191
就在今天給我掛個電話吧/192
書上題詞/193
一年四季/194
我早已不相信電話了/195
嚴酷的時代改變了我/196
回憶有三個時代/199
一九一三年的彼得堡/201
我們倆低垂下眼瞼/202
簡略的自述◎阿赫馬托娃/203
阿赫馬托娃◎烏蘭汗/209
黑戒指的故事◎英娜.伯恩斯坦/215
安娜.阿赫馬托娃◎楚科夫斯基/233
阿赫馬托娃年表/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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